直击灵魂的质问。
他深深地低下头。
的确是太晚了,也错得太离谱了。
没有人心甘情愿受到伤害,也没规定我必须如他心愿,一直等在原地。
我的离开他怨不得别人。
只怪他鬼迷了心窍,做出罪该万死的事。
宋今桉跌跌撞撞地跑出门。
他去了我们曾经住了三年的别墅。
只可惜那里,已经被林染的父母完全霸占。
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我。
更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找回我。
只发泄般地奔跑着。
在这寂静的深夜,像个十足的疯子。
最后,他颓废地坐在街道旁边,只剩下他无助的喘息。
他一遍一遍地打着我的电话。
可想而知,得到的也只是重复的没有感情的机械回复。
他所知道的手机号,早在他昨天离开时。
就已经被我掰断了扔进垃圾桶。
而此时的我,已经登上能让我自由的飞机。
没有留恋,没有负担。
只有让我不顾一切远离的那个人。
就像我当年,不顾一切爱上他那般。
长时间的飞行,并没有让刚做完手术的我感觉疲惫。
反而更释然放松。
直至飞机落地,我终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。
这样的笑容,在这几个月中,我一次都没有出现过。
先前我一直以为,最糟糕的事,是失去最爱的人。
现在想来,最糟糕的事。
是因为太爱一个人,而妥协一切。
幸好,我已经不爱了。
我的美好人生,在这一刻重新开始。
目的地是一个适合疗养的山中小城。
我要先养好身体。
之后我或许会努力工作,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。
亦或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,随遇而安,享受自由的每一天。
就这样过了几个月。
正和一群人吃饭唱歌。
背井离乡前往一个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。
也只有最开始的那段时间稍显不适应。
从社恐到融入,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。
这一个月,我交到了许多朋友。
过去的我,一味地投入到和宋今桉的感情中。
七年来,我没有朋友,鲜少社交。
把心思全身心地投放在一个人的身上。
从而完全失去自我。
“黎绛,你今天打扮得很不一样,是不是因为……”同事小周一脸坏笑。
把目光投向我旁边的男人身上。
几个月前,我进入一家小公司任职。
他叫李谦,是我们公司的老板。
年轻帅气,人也亲切很好相处。
硬是把老板和下属的关系,处成了朋友。
以至于小周也总是没大没小,拿我和李谦开玩笑。
玩笑的来源,来自于几天前的一场大雨。